「我的心願真的都很小很小,為什麼每次都落空。」

「你盡力了嗎?」

「什麼啊?我有啊!但我又不是任何事都能掌控。」

「那你事先有做好最壞的盤算了嗎?」

「盤算什麼?你是說事與願違的心理建設嗎?有,當然有。」

「那你還在那邊發什麼牢騷。」

「因為每次擔心的那個最壞結果都會發生,讓我很難再對任何心願懷抱希望了

「這樣你永遠都會是個輸家。」

「我從來也沒有想當個贏家,只是一直不知道原來當贏家之外的現實如此悲哀。」

「你愈活愈退步了,你病了。」

「可能吧。反正結果終究會落空,我真的情願這一切都沒有開始。」

「你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。」

「我很想說,但你永遠不會知道。」

困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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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隨之而來的問題究竟是因為自己?」昨天他與主管和同事在會議後留下來談心,冷不防地被同事的一番話扎進心頭。他向來不敢、也不願去面的事,就這樣帶來了不只一夜的煎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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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常暗自慶幸自己不是個好逞強的傢伙,生性懶散還自我嘲解為隨遇而安,但也正因如此,他玩世不恭的個性總容易受人影響。直到四個月前,他遇見了CC強大的能量衝擊著他,他逐漸改變了自己的生活步調和思緒,卻也陷入生命中未曾經歷過的迷惑。

該怎麼說呢?在和幾個朋友談論過C之後他是如此定論:「她正在做我在她這個年紀時一直想做的事或該做的事?」雖然言談中他不時嘲諷C的固執,但他清楚自己對於C的情愫,不啻為一種人格上的崇拜。

討厭極度自信的人,反映著20歲以前他無可救藥的軟弱,即使因為接觸到名歌手的音樂而找到過可能的出口,卻也只能在反覆地被歌劃破傷口後、療傷、自憐自艾。事實上,C沒有他所崇尚的內斂,但C對社會的關懷、學問的追求及自我要求的高度使他為之懾服甚至感到「自卑」,這幾年慣於任性度日的他,幾乎想不起前一次感到自卑是什麼時候的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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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年他找回了一些朋友、或失去了一些朋友,無論失去還是重拾,這些人在他的生命中都扮演著無可取代的角色,也讓他一直情願地相信緣分這檔事兒。

「我不想/生活太過明明白白/那麼聰明/究竟是要對誰交代」、「我又如何能過再次安慰/所有靈魂超載的負累/只能/一再相信/我還有/不絕的力氣」這是一首叫做「安東尼」的歌,也是他這幾年的生活信念,他自認已往實踐的路程出發,只是這終點有多遠他並不清楚。而C的出現,彷彿就是一個「安東尼」的的真實化身,即使C仍時有不少稚氣未脫的表現,但隱藏在C文靜外型下那股不服輸、不怕輸的強悍,對照的正是他成長路上最悲哀的缺陷「害怕挫敗、害怕失去」。

「如果可以,我真想過她的人生。」「我也想要理直氣壯的說出:『每個人都該為自己而活』啊!」他不只一次在心裡大喊這些句子,然後,想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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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開始懷疑自己故作灑脫的外表都是假像,就像查理布朗他爹對青春回憶的美麗誤會所帶來的哀傷一樣,他也害怕總有一天、哪一個面的自己終將離析崩解。


「陪你看過的書、走過的路、聽過的歌,闔眼就夢到。」

多希望這篇網誌寫著寫著就睡去,然後可以作一個時光倒流的夢。

今天晚上意外遇見你的朋友,跟她也將近一年沒見了吧?頭髮留長了的她,卻也沒察覺我的小平頭,她說以前在第一間房子、我就是這個樣子了,因為當兵嘛。她說你們上個月都已各自搬離那個家。噓寒問暖間,我又看到兩年前的吉光片羽。

「保重」是我唯一能用來告別的話,也許我該說,「希望哪天一起和你們大家再見」或是「替我問候她們」?發動車,原本什麼都沒說的,全都湧現。

「她最近過得好嗎?」、「也許,你有空的話我想約妳出來聊聊關於她的事。」「她有和你提過關於我的事嗎?」從來都是開不了口的句子。想起手機裡還有她公司地址的簡訊,或許哪天我真的會去那兒等她下班,把這幾年想對你說的話全都告訴她。

終於,在你離開之前,我們還是沒有在這個地方一起吃頓飯、或是一頓宵夜罷。
終於,你離開了,什麼時候會回來,也許連你自己也不會知道。

其實我真的好想大哭一場,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,在我那幾年的人生,佔了多麼重要的一個位置。

「嘿,這張照片已經兩年了,你還記得那些日子嗎?」
「晚安。」